【snarry无差/英译】《爱语》
原作：《Terms of Endearment》作者：Emily Waters
*战后，斯内普因虐待学生而被告上法庭，让我们听听哈利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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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六个月，审判终于开始了。
Harry Potter站在威森加摩法庭的入口，深深叹息。在他上学的这些年里，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是那个帮Severus Snape摆脱困境、为其辩护的人。
——他更应该是那个干掉他的人；或是在这个该死的混蛋被自己胆汁呛死 时，如释重负的那个。
*“suffocating in his own bile”，形容坏脾气
至于救他……不，不太可能。
紧挨着Harry，Hermione的神情庄严肃穆。
“Harry，记住，你是证人！”她的声音已经算不上是耳语了。
在距离他们十几英尺远的地方，Snape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男人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低声地念着什么，听上去像是：Ave Maria, gratia plena, Dominus tecum……Harry好奇那是否是某种无杖咒语，会不会有危险。
*“万福玛利亚，感谢上帝”
“记！住！”Hermione嘶嘶低吼。艹。
“是的，谢谢，Hermione，也许你应该给我打个小抄，”Harry干巴巴地说，“哦，还要写下，我是应该为他辩护呢，还是为了社会公共利益把他关起来。我总是忘记。”
她抿起嘴唇，严厉地瞥了他一眼，分明在说： 如果你因个人情绪而造成此次救援行动失败，我将失去对你的一切尊重。至少那眼神说的就是诸如此类的意思。
“Harry Potter！” 审判长Warlock喊道。“请站到证人席来。”
Harry微微叹了口气，朝看台走去。
“听着，”在别人还没有机会提问之前，Harry抢先开口。“这太荒谬了，你们明明有证据证明Snape为我们效力，比如……”
“我们知道，”Warlock迅速回答。“本次诉讼和Albus Dumbledore之死或Snape的食死徒的行为无关。那些指控都已经撤诉了。”
“哈？”Harry感到一团可怕的疑云涌上心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在Snape的课堂上一样。）
“简而言之，Snape先生因对学生进行言语和情感虐待而受审。”
Harry下巴掉了下来。
内心有一个声音——酷似Sirius Black——在胜利地呐喊：耶！你也有今天！
另一个声音，Harry人格高尚的那部分——听上去很像Albus Dumbledore——则指出正是这个男人十多年来冒着生命危险和精神压力拯救他们所有人，他不应该被过份苛责而受到惩罚。
“那我是……呃……这件事的证人？”Harry的大脑飞速运转。
“是的。我们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呃，如果你们判定他……虐待学生，那会怎么样？”
“他将被置于你的终生奴役契约中。”
Harry思考了好一会。“也就是说，他会是我的奴隶？”
“是的。”
Harry揉了揉下巴。“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寻常了？”
“那倒不是,”Warlock说。“事实上，这是常有的事情。”
“嘶……”Harry倒吸一口凉气。
“好吧，好吧，”Harry说。“他从未对学生有过情感或言语上的折磨。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他几乎被这句话噎住了。
“真的？”
“真的。”Harry迫不及待想走下证人席，审判长抬手拦住了他。
“让我们看看……在第一节魔药课上，Snape教授是否把你单拎出来，做为——让我引用一下——‘我们的新名人’，有这回事吗？”
艹。
“他确实这么说过，”Harry说。“但是你知道那不是恶意的，对吧？这显然是一种爱称，还有，呃，我喜欢它。你知道，我喜欢得到关注。”
“嗯哼，所有你没有受到精神创伤？”
“根本没有，”Harry从善如流。“这事让我立刻喜欢上他了。”
Snape猛地抬头，神情有些震惊。
“Snape教授是否有威胁过，要毒死Neville Longbottom的宠物？”
Harry低声咒骂。这没办法否认，有太多证人了。“是的，有过。但这不是威胁。其实它是某种……仁慈……类似安乐死。那只蟾蜍不停地从一张桌子跳到另一张，从一口坩锅蹦到另一口。对它来说，以一种伤痕累累、痛不欲生、恐怖至极的方式死去只是时间问题。所以真的……回想起来，这真是善意的提议。”
问题继续，谢天谢地。“Snape教授是否曾让你在课堂上为Malfoy先生的干无花果剥皮？”
“是，”Harry温柔地说，“但那是为了我好。他只是想确定我比Malfoy有更多的练习机会，你知道的，我必须与黑暗领主战斗……而且……剥干无花果皮在战斗中是一种很有价值的技能。”
“怎么会呢？”
“别问我！”Harry厉声打断他。“我才是那个打败伏地魔的人，现在我告诉你，没有那项技能，我不可能胜利。”
“Snape教授是否在课堂上当众朗读报纸上恶意攻击你文章，让你难堪？”
回忆起那天的耻辱，Harry打了个寒颤。有那么一秒钟他很想承认： 是的，他这么做了。 但他能感觉到Hermione正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于是Harry咬牙切齿。“他读过，但他是在取笑文章，而不是我。这是一种团结的表现，你知道的，他只是想让我知道他理解我的感受。”
“这真是非常奇怪的表达方式，Harry。”
“嗯，也许吧，但它奏效了。我从未感到如此……被鼓舞。”Harry斩钉截铁地说，真心希望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让我们继续。在大脑封闭课上，他是否曾对你残酷？”
“什么？没有！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教练。”Harry不假思索，绝望地试图遏制记忆中的愤怒。
Snape震惊地张大了嘴。
“那你为什么怀疑他在为伏地魔工作？”
“我没有！”Harry反驳。“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忠诚。”
Snape用手扶额，看上去有些虚弱。
“那为什么趁他不在的时候，你会去看他的冥想盒呢？”
“我以为……或许他是想保护我不受伤害，而隐藏了某些重要的事情，”Harry随机应变，“所以，呃……我看了。”
“然后，你发现了Snape教授被你的生父和教父欺凌的记忆。当他发现你在看他的冥想盆，他是不是非常生气？难道他没有先抓住你的胳膊，然后冲你扔了一罐死蟑螂吗？”
Harry微微战栗。Snape，你**的混蛋，他想，也许那个男人真的应该做他的奴隶。
在他身后，赫敏别有深意地咳嗽。
Harry认命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个故事，但那不是真的。Snape教授在我快晕倒时扶住了我，然后他给我倒了杯茶，和我说他不会因为我父亲和我教父的不良行为而责备我，而我也不应该责备自己。他还说我父亲是个好人，Sirius Black也是，我不该让一件坏事影响我对他们的看法。”
困惑的窃窃私语在法庭里此起彼伏。Snape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无论那是什么，Snape使劲咽气，最后他还是把它咽下去了。
“……Snape教授说了那些？”Warlock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先生。”
“那为什么当你从他的地牢出来时，满身都是死蟑螂？”
Harry眨了眨眼睛，他还没想到这。
“一定是回寝室的途中，我遇到一群了。”
“你遇到一群会飞的蟑螂？在霍格沃茨？”
“没错，先生。”
“那为什么在你到达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后，它们都死了？”
Harry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我一个是强大的巫师，”他一字一顿，意味深长。“有些时候魔力爆发也不稀奇。如果有什么东西攻击我后死了，那也不奇怪。”
“好吧，让我们继续。在你六年级时，当他看到你被Draco Malfoy打断鼻子时，Snape教授做了什么吗？”
“是。”Harry闭上了眼睛。那真是他对Snape的最坏记忆。谁知道呢，也许从今后往后20年内，若是他教Snape的孩子大脑封闭术时，也得把这段记忆藏到冥想盆里。
“Snape教授是否在你面前羞辱了Nymphadora Tonks，挖苦她的新守护神？”
原谅我，Tonks，Harry苦涩地想。我是为了还我们共同的生命债务。
“他没有。”Harry轻车熟路，甚至不再感觉在说谎了。
“那Snape教授说了什么？”
“他说，Tonks，我不知道你的新守护神是代表Sirius还是Remus，但我都很喜欢。它非常强大，侧面说明了你的忠诚。”
Harry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Snape，看见那人的脸埋在双手中，微微发抖。Harry不清楚Snape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在你明显受伤时，Snape教授有什么反应？”
他差点把我的脑袋拧下来，艹！ Harry想。
“哦，你知道，那时我的伤已被Tonks治愈了。但他仍然大惊小叫，提供了魔药和护理，而我坚持说我没事。我甚至不想擦把脸。我拒绝了他的帮助，他可能有些生气，并坚持要处理一下我凌乱的模样。但真的，他尽了最大努力支持我。他总是如此。”
有人爆发出一声急促而神经质的笑声。
“好吧，好吧，这真是……意想不到。”
Harry紧闭双眼。有些事不对劲，他能感觉到。他竭尽全力思索，但这还不够。
“Harry，”威森加摩法庭的另一名成员谨小慎微地询问，“你是自愿作证的吗？”
“是的。”
“你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强迫吧？”
“没有。”
“你没有被施夺魂咒吧？”
“别傻了，”Harry怒斥。“没人能使我处于夺魂咒之下。”
“对……好吧，也许你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懂的，患者会同情那些虐待他的人。”
“不，我很好。”
“好的。如果你想重新考虑你的证言，或着决定更改，或者想起了其它你可能忘记的、或迫于压力不能说的事……”
Harry深深叹息，决定一劳永逸地结束这一切。
“我自愿做证。没有人强迫我。我也绝非精神异常。Snape教授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老师。他鼓励教学、树立学生自尊心。你可能不相信，但在尖叫棚屋当他几乎流血至死时，他……”艹，艹，艹，“他告诉我，我很勇敢，我的父母会为我骄傲。他很高兴认识我。他还告诉Hermione，他为她的才智而惊叹，还有Ron，他的……呃，忠诚和友情……”该死，梅林，救救我！“……是格兰芬多学院的荣耀。”
“在喉咙动脉受伤的情况下，他还说了这么多？”Warlock显然有些怀疑地问。
“正是，他就是如此有毅力，”Harry说，“他可以为了他的学生，无所不至、无所不能。”
“哇哦，”有人以非常感动的语气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不是吗？”另一人附和。
有人给Snape抢拍了一张照片，他看上去已经放弃思辨能力，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来我们对于Snape教授的的看法是错误的，”审判长Warlock沉吟道，“非常好，Snape先生，你可以带着我们的歉意离开了。很明显你的教学方法是……非常有效的，而且……值得称赞，所以请你继续保持一贯的作风吧。”
Snape起身迅速离开，甚至没看任何人一眼。但是Harry觉得自己看到了那人脸上轻微的红晕，这使他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迷人。
******
两周后,Harry依然有着特别不适的感觉。他觉得……呃，该死，他搞不清自己的感受了。说实话，他突然开始幻想Snape是他的奴隶。他对自己的证词并不后悔，只是……那种幻想持续存在。
怎么会这样？
也许Dumbledore是对的。如果你保护某人，你会对ta产生感情，或者类似的事情。
******
Harry站在魔药教室门口，静静地聆听。Snape浑厚优雅的声音正对学生吐出侮辱。
一个格兰芬多女孩跌跌撞撞跑出教室，撞上了Harry。她泪流满面。
“发生什么事了？”Harry同情地问。
“他说我愚蠢得不可救药，就像我妈妈一样，当初就不该让她毕业！还有，他扣了格兰…格兰芬多……10分，因为我把魔杖掉进坩锅，溶化了！”女孩可怜地嚎啕大哭。
Harry捂住了嘴。他知道他应该同情这个女孩，但到底有多白痴才会把魔杖掉到坩锅里？突然，他同情起Snape了。
“走吧，”Harry说，“我会和Snape教授谈谈，让他……温和些。”
女孩抬眼看他，眼神混合着害怕和希望。
“小心点，”她低声说。“他很危险。”
“别担心，”Harry也压低了声音，“我也很危险。”
等学生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教室、只剩下Snape一个人时，Harry走了进来，把他逼到了角落。
“Potter，”Snape以一种，对于他，无疑是中性的语调说，更像是咆哮和嘶声之间的妥协。“非常性感，非常诱人。”Harry心不在焉地想。
“Snape。”
“你想要什么？”
“提问错误，”Harry轻轻地说，坐在了Snape的桌上，“正确的问题是，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马上离开我的桌子。”
“说真的，Snape，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戏剧性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会……不那么尖锐。你知道的，对格兰芬多好心点儿。别再斥责那些孩子了。”
Snape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目睹你虐待年轻的格兰芬多，可能会引发我的一些痛苦回忆，”Harry以一种轻快愉悦的声音说，“我可能会突然想起某些……创伤，然后更改我的证言。那可能会给你惹一些麻烦。”
Snape注视他，毫无畏惧。“比如？”
“你将成为我的奴隶。”Harry无情地指出。
Snape嗤笑了一声，以一种令人不安的方式。“然后？”
Harry的脸微微红了。“然后，呃，有人可能认为你在自找麻烦。你冥顽不化，而前不久才差点让你陷入一个可怕的境地……”
Snape的表情毫无变化，除了唇向上轻挑，勾起一个淡淡的假笑。“是啊，”他沉吟，“有人可能那样想呢。”
“你真是可怜可恨、卑鄙无耻，不是吗？”Harry问。
“唔。”
“告诉你，”Harry坚定地说。“对格兰芬多的学生好点，否则我会让你变态、堕落的幻想实现。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奴隶。”
Snape假笑加深。“你知道吗，你脸红了，Potter。”
“你不也是。”
有那么一秒，他们面面相觑，既觉得有趣，又感到敌意和窘迫……还有一些别的东西。Harry决定结束这尴尬局面，他往下拉着教授的衣襟，吻住了他。这个吻热情澎湃，充满着多年来苦涩的误解和无意义的仇恨共同生出的愤怒的激情。最好的部分是，这个吻似乎会一直持续，直到永远。
有人悄悄地咯咯笑，他们立刻从热吻中抽身。那个格兰芬多女孩——Harry早些时候对话的那位——站在门口，毫无愧色地看着他们。
“格兰芬多扣10分！”Harry和Snape异口同声。
女孩立刻逃走了。
“我想这样就扣了20分了。”Harry沉思道。
“真是让我印象深刻。”Snape说，语气严肃。
“……是因为我对一个无辜的孩子这么残忍吗？”Harry说，对给Snape留下深刻印象而感到沾沾自喜。
“什么？不，Potter。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你居然会做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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